口試完了。
從6/29那天以來其實一直有些心情想紓發一下，可是一直找不到適當的時間跟心情。現在也還是一片混亂，但是這種事只要拖過一陣子沒記，大概馬上就忘光了，像現在跟那幾天的心情就已經有很多不同。
先從口試當天講起吧，那天的簡報大概可以算是我從大學到現在最失敗的簡報之一。那簡報之爛喔，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把考試時間的20分硬生生結巴到40分鐘，雖然說對內容沒信心，可是能結巴成這樣大概是有史以來第一次，怪的是反而口試之後回應老師的問題還比較得心應手。幾個老師的問題都相當精準的問到了我論文的弱點，也幫我增加了很多之前從來沒想過的內容，對這個題目雖然不會再碰，可是確實對一些概念有更深的了解，我想這是口試最大的收穫吧。
口試完之後，對照著當下的興奮跟緊張，其實更多的情緒是空洞。這情緒從6/24決定不再修改，直接複印的時候持續到現在。那天改到天亮，第六章的分析沒完，匆匆的下了結論，決定把它整個結束掉，當印刷完成的那一瞬間，心裡好像某個角落被掏空似的，空蕩蕩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有一點「吼依去」的心態，也有一種對自己的堅持不敢肯定的心虛。自己知道這本論文相當不夠嚴謹，打著質性的名號，該有的推論卻不夠細密，就像展昭說的，對訪談稿的分析不夠仔細，使得內文推論背後的支撐不夠厚實。說實在的，我覺得完成度大概只有六成左右，說不定只有五成，但實在沒力了，所以心虛。
當天謝師宴完，接著去唱歌的時候，小新說「什麼惆悵都是假的，現在(唱歌、喝酒)才是真的」。後來一想，原來當時的情緒就是惆悵，這也表示原來三年前小新口試完應該也是惆悵的。
這十天以來，前一個禮拜我大概都是遊魂狀態，小穎來台中的時候稍微跟他聊了一下，我說，現在要做什麼事都行，但是得先等我醒了再說。常常跟大家起鬨著說口試完很爽，但更多的是「就這樣結束了嗎」的情緒。說失去生活重心也是，說反應過度也是。
前天晚上打電話給P，閒聊幾句想起來好久沒逛書店，也答應了學姐要去看展覽，星期天出門亂晃。逛了展覽、新光三越跟台中新蓋好的戶外圓形劇場。回家之後感覺好多了，某些混亂的情緒開始接軌，晚上到研究室把一年前扔在這的電腦搬回家，清理抽屜，算是做個結束。清完關上門的瞬間，莫名的朝著研究室鞠了躬，就是那種日本電影上的畫面，就差沒有幾滴眼淚裝飾，鞠完自己都覺得矯情，但也的確結束了某些東西。
而這幾天一直在想著的是所謂的「生活」真的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
米力說「怎麼我的朋友都是會生活的富人呢？但卻是不會賺錢的窮人（笑）」。當然這句話如果給雜誌記者聽到，定會冠上個樂活啦、生活家啦、藝術家之類的標籤。這不是要講什麼不好什麼好，只是每當某些事情開始被鼓吹，心裡就有個小左派出來唱反調，非搞到自己陷入矛盾跟進退兩難的局面不可(對，連好的東西也搞這一套)。
其實想想，難道真的非要這麼瑣碎絮叨的硬要講些什麼嗎，倒這麼一些心裡的垃圾其實還真的沒什麼意思，以前還小可以裝一下假文青，現在看以前寫的東西，我知道心裡的有些什麼再也不會出現了。
糟糕，扯遠了，不知道怎嚜收尾。
好吧，用Armilla的這篇文章當結尾好了。『我知道自己可悲，更可悲的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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