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跟nash學妹並不熟,只知道她綽號叫小怪,走的是自由創作的路線,今年畢業後不想再走景觀,據說去年暑假的實習讓她痛苦的要死。嗯,小怪,妳不走這行是應該的,不要浪費。
話說回來我認識她是在畢業評圖的時候,那天一連5個阿陸老師的學生,原本預定十二點休息的行程到了一點的時候才評完3個。在小怪開始講之前阿陸老師突然走上台替她開場,本來是要告訴大家如果不講解我們將會聽不懂小怪的畢業設計,但是就像你知道的阿陸老師的話也從來沒有讓人懂過,更別說還幫人開場了。小怪的設計是從菜車開始講起的,然後延伸到垃圾車的都市迷夢,中間插入了自己創作的詩作與紀錄片,在她引用卡爾維諾的句子的當下,我竟也忍不住跟著朗誦了起來。短短10分鐘的時間限制,在她理所當然不理會鈴聲的態度下,硬生生的花了40分鐘的時間帶領大家走了一趟台北市垃圾車路線巡禮,而我們也跟著做了一場相當有趣的「都市迷夢」。
結束的當下現場靜默了10秒鐘,忍著笑意的我看著滿臉斜線的老師們。而老師A也明快的說了句:「這超出我的專業範圍,我沒辦法評論」。有著藝術背景的B在提供解釋的同時,C與D到場外討論了一下,才又加入了討論的話題中。而一直很想笑的我也就完全沒注意到她們究竟講了些什麼,因為聽完A的回覆後就躲到廁所偷笑去了。
小怪的畢業設計並不是從我們慣常看事情的角度切入,相反的是從身邊的小事,運用極敏銳的觀察能力,以她特有的觀點將都市人日常生活的普通行為-倒垃圾,昇華為一個群體參與的、有趣的劇場表演。每當垃圾車音樂響起,我們變如同響應著笛聲的老鼠,也像早期農村中隨著菜車聚集寒喧的婆婆媽媽們,一同進入一場「城市後嘉年華」,然後藉由她幫我們建立的溝通管道-即時影像-進而甦醒。藉由透視他人的重複行為,了解到這場由我們共同參與演出的大型劇本,原來天天都在身邊上映著。
有發問、有設計方法、也解決了問題,這是設計。百分百的。
另一位我想提的惠菁姐,雖然從「末日早晨」就迷戀至今也好幾年了,卻從來沒有見過她本人。我所擁有的也就是一本絕版的「流浪到海綿城市」,她的依媚兒與msn這三樣而已。至於其他作品目前的下落是-蘭嶼及嘉義。其他資訊除了她真的還在故宮上班(惠菁姐,我也一起幫你澄清謠言吧!),在壹週刊有持續4年,連自己都覺得有恆心的專欄,這兩年開始吃素,搬家的最大困擾是滿屋子的書,以外的訊息我其實沒有知道的比一般書迷多,甚至更少。
而我覺得,她們的共通點是對身邊事物的敏感度。
惠菁姐藉由作家的眼中所看到的,是疏離。總習慣在面對這個世界時是退一步的,以求能夠更加的看清楚。退一步之後並不是遠離,而是更加深情的凝視著、描述著。而那許學妹的有趣眼睛中所看到的是,一個更貼近想像劇場的世界。在藉由介入抽取元素的動作中,進行更為自由的創作。
她們總都是敏銳的感受著這個世界,並以自己的方式詮釋著,這樣子的敏感也許是像惠菁姐所說的:「難道我們不是一直在失去前一秒看見東西。...昨日的視覺是類似那樣,在不知不覺中消失了,此後就只能舉今天看到的,最接近的東西來做比喻。」,也許是意識或無意識到這樣的消失,讓她們更加的敏感,更加纖細的體驗著這個世界。 ps1:那許學妹的報台如下,至於惠菁姐請詢問古狗大神,要不然壹週刊的政治版卷末專欄也可以找到
這也許是她們的作品之所以讓我迷戀著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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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台http://mypaper.pchome.com.tw/news/kominashi/
相簿http://www.wretch.cc/album/nash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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