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惠菁的散文裡,看見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像是透過魔人之眼看世界,原先那千絲萬縷的曖昧不清,一一在筆下浮現,「指出一個名字,制服一個鬼」。在告別這本集子裡,雖然大半都是步行書裡頭已經刊載過的文章,但是纛魚頭說過,當散落的篇章結合成集子的時候,讀起來會有另一番滋味。
兩年多的專欄,惠菁書寫著世界,寫著由她的善良與友人的連結所構築的關係網,寫著喧擾的世界表現出的不友善。翻動著手頭上的書,為了配合集子的調性,以前順著時間順序堆疊在房間角落的壹周刊,裡頭的文章,被打散,分門別類的收在名為《告別》的這個書架裡頭。時間堆疊起來的巨輪,在我面前被分解成精巧的零件,散落著。
集子裡頭的篇章有些很熟,像老朋友似的;有些似曾相識,得要看到一半才恍然想起那一期的壹周刊被丟在分類於去年夏天的那一堆心情裡;更有一些未曾蒙面的,像是壹周刊剛登台的那一年,因為別人怪異而不屑的眼光,讓我沒有把它從櫃檯邊拿走的勇氣。
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千絲萬縷的像是蜘蛛網,輕柔的一觸即斷,卻又在不注意的時候出現在不起眼的角落,偶爾想整理卻黏的滿手,挺麻煩的就是了。曾經想過,在每週四晚間看完惠菁的文章時,寫一小段感想之類的東西,不過那太不自量力了。
反倒是想起了安齊,如果說她的格格不入像是砂紙般的摩擦著這世界,我卻是相反的將自己層層的裹上了泥,用著敷衍的笑回應著身處的這個環境,偶爾不耐煩的張牙舞爪起來卻又慌慌的「丟盔棄甲的敗下陣來」。面對著這世界無情傳來的惡意,我是怕的狠了。
出走 2003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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